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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视角 影蛭山蓬莱

一的视角 影蛭山蓬莱

我杀了人

既不是因为被迫也不是因为爱情,既不是因为仇恨也不是因为欲望。

只不过是单纯的挥起刀,然后落下刀刃。静静的看着由内脏与血液所染脏的地板。

你,是谁?

我,是一

除去自己就在无一物的一。既是这座偏僻城市的普通市民,还是影蛭木偶工坊里的一名工作人员。

与此同时,也是一名杀人鬼。

大学已经顺顺利利的毕业,工作依然没去找。对外宣称是一但是对内宣称依然是一。总而言之,就是没有假名。

倘若是哪里的情报网很宽的情报贩子的话,那么我的资料上写的一定是这个样子。不过很可惜的是,我的名气并没有大到可以被人专程去购买情报,毕竟要猎杀我这种小名气的家伙还要专程去购买情报的话,未免也太过于浪费了一点。

如果,我是说如果。倘若真的有人去购买的话,那么只能说是他糊涂。

我看着已经被我搅得成为一团浆糊的肉块,略加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任何的不满,也不是那种看不见前方的迷茫而导致的心神困乏,只不过是把对方砍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有些疲惫了,仅此而已。

肉体上的疲惫。

这是第八个了?还是第九个?

是第十八个?还是第十九个?

陨落在我手下的,名为性命的东西已经数也数不清,光是一日三餐,就至少得陨落两三只动物或是植物。更不要说这种二足行走的灵长类了。

我从口袋中拿出了,在现在看来比较老式的翻盖手机,翻开翻盖,调出通讯录,打开第一条通信。

十分诡异的铃声响了两下之后,电话通了。不用想,这个铃声肯定是那个白痴家伙所设下的

“喂?我是一?”

“呜姆姆!”对话那边似乎手忙脚乱了一阵,不知为何,发出的声音还有些模糊不清,以及从身旁传来的膨化食品被压碎的清脆声音“哦哦,这里是本部喵?请问是哪位?”

“我说你,又在吃东西嘛?”

我彼为无奈的说道,不知为何,但凡和我搭档的竟都是一些这种东西。

“喵有!什么都没有喵!“

口癖有些奇怪,但是在这个世界中的奇人异物已经多得数也数不过来。虽然不至于有数十万人那么夸张,但是倘若是五位数的话那也得是少说。

比如说必须得砍成肉泥才会死的,恢复能力高得吓人的家伙,什么的。我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东西上面,因为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上面的液体已经开始凝结成块。

“你又在说谎吗?安心吧,既然你可以吃的话想必起始开关那家伙已经允许了吧?所以不用担心我会打小报告。”我把手中的,明显违反管制刀具管理法的双面刃丢在了一旁,靠在了一根柱子上。“事情已经办完了,善后就交给你了。”

“哦哦,请待在那里,不要随意走动,五分钟就好。”

一般来说,杀完人之后要赶忙逃走才是正确也是基础的常识。这种就是不被人所允许的行为。不过供给我工资的地方,这么说呢?有些特殊。姑且不论明明身为杀人鬼却被招聘什么的,那不就是和刺客差不多了吗?但是这两种生物钟就不是靠这种东西就能简单区分的,所以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我是杀人鬼。

好像是为了防止有人假冒我,所以得专程派人来检验我的诸如指纹啊之类的东西。倘若是在别出的话有可以称之为自己人的家伙待在身旁并与本部保持着定时联络的话,那倒是不用。不过这种几乎相当于牛仔决斗的一对一公平决斗的话,那么就得办一些麻烦的手续。

当然,如果真的有一些急事的话和本部通报一声还是可以的,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尽管我现在有些饿了。

对于我所在的,可以说是脱离人类常识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内奸什么的要比自己人被杀掉还要过分。

虽然就我个人来说,也觉得这种行为过于神经质了一些,不过考虑到毕竟是养活自己的地方,所以也不好开口嘲笑。况且相较于一些我所知的其他地方,影蛭木偶工坊还算是比较普通的地方了。

没有道德

没有底线

没有常识

互不干扰

讨厌背叛

还有,绝不示弱

这几点可谓是把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特点囊括在了一起,当然,我也不例外。大概。

我所在的地方处于学校后面的一所还在施工中的建筑上,具体是在三楼还是二楼我也说不清。反正应该不怎么高。之所以选择这种地方也是基于估摸着结束的时间学校还在上课途中,而又因为天气问题今天又不会开工。既不会被发现,又容易清理。可谓是干一些败坏道德的事情的专属之地。

不过因为在下暴雨,所以很难离开这里就是了。现实中不会有哪个白痴会无缘无故的冒着暴雨潜行,这样可是会感冒的。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则是在这里等着别人来接,或者是找到一把可以当做伞的东西。

后面那一个选项很明显pass

所以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如同幼儿园的小朋友那样等着父母来接送,虽然我没有父母。妹妹倒是有一个。不过这已经算是题外话的范围了。

暴雨从空中倾泻而下,将一楼附近停车上的淤泥冲刷干净。看来一时半会是停止不了了。

远远地,一个人影从我的视角中出现,不过这不可能是刚才电话里面说的那个,来接应的人员。那时候通常都会有什么标志才对。我条件反射的捡起刚才被我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已经卷刃了的直刀。

现在看来,即使没有卷刃,这把武器的做工都十分的粗糙。令我有一种刚才用这玩意把对面干掉真是个奇迹的错觉。

听说这个圈子内有人发表了这么一个声明。倘若听到了枪声的话,立刻逃窜的就是普通市民,挡在某人面前的就是护卫,做出防御姿态的就是杀手,而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狂奔的就是杀人鬼。

虽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像我这种不能感知别人杀意的半成品来说辨别对方是否为自己的同类着实不易。没办法,也许必须带有什么缺陷活在这个世上就是半成品的悲哀吧。

杀人鬼是对杀意很敏感的一种生物,但是他们却不喜爱鲜血,有些人看到尸首之类的东西甚至会反胃,有些人还具备相当程度的洁癖。但是,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随意的将刀刃向活生生的人类挥下呢?

不知道。

就算对我这个现役杀人鬼来说,这种东西我也迷迷糊糊。

就如同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去吃宵夜,为什么会去洗澡,为什么会想要活着一般。杀人鬼只是遵从了猎杀的本能,宛如呼吸一般去杀人,仅此而已。

我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将刀刃对准进入楼层的黑影。

准确来说,是楼梯的拐角处。

这是我的通病,一旦知道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将要发生了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

话说回来,自己的妹妹现在在哪?是在上学吗?还是说在家吃饭?是和我一样,成为了杀人鬼,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做一个普通人?

说来惭愧,我现在并没有见到过我的妹妹。连她的照片都不曾看到过。

但是啊,我至少知道她的死活。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心灵感应嘛?

倘若这是对于我不能感受到杀气的补偿的话,那还真是笑不出来。

但是总感觉,这样至少也不坏。

人影似乎已经进入了楼梯,脚足踏上水泥阶梯时的声音逐渐清晰。

最终,声音在进入楼梯口的时候停止,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我静静地站在了那里,握紧刀柄。

人影最终还是走进了我所在的这个房间内。

我握紧刀柄,做出了一个袈裟斩的起手式。

作为杀人鬼的教养其一:在看到陌生人向自己走来时不用慌张,总之先找到自己身旁的东西给他一记,如果辨别对方是自己的友人的话在收手,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收手的话。

人影,显现在我的面前。我看到的,是一名留着长长的胡子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亚麻色的服装,看起来感觉有点像是电影中那种名侦探所穿着的衣服。

这个人,绝对不是敌人。毕竟对于我来说,这个人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影蛭山蓬莱,“浪漫杀人”的狮岭十。据我所知,这是少数的,可以活到四十岁之后的杀人鬼,可以说是杀人鬼的代表性角色也不为过。

我与山蓬莱先生在私底下也有过过多交集,在差点饿死的时候也被他捡去蹭过一两顿饭。可以说,倘若没有他的话,我一定不知道饿死在哪条路边了吧。

正当我准备收手的时候,却发现整个人身体一轻。我一愣,竟顺势把刀刃劈下。

嘛,虽说就我个人来说,山蓬莱先生是个无论如何也不想杀死的人,但是没想到竟然出现如此意外,真是可惜。尽管刚才的直刀已经卷刃,不过就力道上来讲,那是一记迟到了的话除非拥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否则绝对会死掉的攻击。

纵使是山蓬莱先生,想必也不会认为会有人突然给他一刀吧。哎呀呀,真是可惜,山蓬莱先生。

我打心里抱歉道。

我保持着向下劈去的姿势,在原地愣了几秒。不知为何,总感觉身体上有种异样,就像是被蚂蚁爬上了脖子似的,或许是什么飞虫刚好过去吧。

无视掉那点问题,我重新站稳姿势,对着山蓬莱摆出了几尽我所能的,十分爽朗的笑容。

“早安?或是说午安嘛?亦或者是晚安?总而言之,真是不凑巧啊山蓬莱先生。没想到你会跑到这种地方。是刚下班嘛?还是说正要去?”我斜斜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公文包,而山蓬莱本人,则是好好的站在那里。

整个人完好无损,我也感知不到什么砍中她的异样。

“哎呀,硬要说的话是回来吧,刚好被公司炒了鱿鱼,在回来的路上又闻到了比较迷人的气味。”山蓬莱先生与我一般,也是带着十分职业的上班族笑容。看了看我身后的肉泥“不妨的话,可以告诉我那是谁嘛?”

“是叫变种?变异?”我随手把手中的直刀丢在了地上。“没什么印象,因为事情这么说呢?发生的比较突然?就是这么个感觉。

准确来说,是把直刀的刀柄丢到了地上才对。不知何时,我那已经卷曲的到仍已经被人拦腰截断,丢在了不远处的,看外形应该是打算做成窗户的水泥墙壁之下。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倘若山蓬莱先生真的想要杀掉我的话,那么总是我使出浑身解数也会在一秒之内被他杀死九十多次了吧。

换言之,就是一个无论如何也不想和他处于敌对状态之人。

“嗯?看你的样子,是忘记了嘛?不过既然刚刚对我做出了这种恶作剧,想必你也不敢说谎。”他摸着自己跌胡子“啊,暂且就当做你忘记好啦。”

他说道

“虽然明眼就可以看出,不过我姑且还是问一句,你杀人了,对嘛?”

我点点头,这种事情就算去辩解也毫无意义,虽说我根本不需要去分辨。

“是嘛?杀人了啊。”他从我身旁走过,然后在那摊肉泥旁坐下“近距离一看这还真是夸张,不过你也是不喜多余劳动之人,想必是一个不弄成这样便无法杀死的麻烦人物吧。真是了不起呢,你。明明才一段时间不见,手法就越发熟练起来了。”

尽管知道这是奉承之词,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低下头。

“你过奖了。”

“但是啊,怎么说呢?”他缓缓地站起,扭过头来,对我露出了及其慈祥的,对,真的,是及其慈祥的笑容。真不敢相信这种危险人物还会摆出这种表情“还有些欠缺啊。”

“我说你,一。”

听闻他呼唤我的名字,我便疑惑的偏了偏头,谁知竟被他制止了。

“现在还是不要做这个动作为好。”被这么警告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觉得杀人如何?”

真没想到,这位前辈会问我这种问题。要我说,想要回答他还不如去探索人体的奥秘比较简单一些。

不过既然是他提出的问题的话,我多多少少的还是得给出回答。于是我略加思索片刻,便给他了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

好吧,说实在的,这似乎并不能算是答案,但我的确只能这么回答。

“不知道吗?”他抬起头来,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发呆。

大概过了五秒后,正当我疑惑他会不会呆在这里等待老死,亦或是工作被炒鱿鱼迫于生活压力而在我面前咬舌自尽。杀人鬼会担心生活压力什么的,好像有点不符合逻辑,但是具体那点不符合,我到还真的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毕竟杀人鬼和工作,原本就是两种东西。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嘛?”

最终,他又向我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同样是一个让人困惑的劳什子问题,倘若我真的要去解开这种问题的话,那倒不如让我回答“杀人是对是错”这种朦胧问题来的更为简洁一点。

正当我想要发作的时候,他也疲惫的笑了笑,抬起手示意我不用回答

“倘若有人死的话,那一定是恶。虽然这有些偏见,但是平日里身处死亡边缘的你我可能会更清楚。没有人可以被杀死,哪怕他是杀人鬼。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什么叫做身处死亡边缘,我现在的状态简直是一脚跨在了深渊的内部,而且还不是边缘,是中央。稍有不慎,便会径直掉落。

突如其来的,脖子的一角有些瘙痒。是被什么蚊虫叮了嘛?刚要抬手去瘙的时候却被山蓬莱先生一手掌打了下来。

声音十分的清脆,而且快到我几乎看不清他手臂运动的轨迹。想必他刚才就是这样把我的刀刃折断得把。只能说不愧是杀人鬼里最长寿的一人之一嘛?而且因为刚才那一下,我的左手好像有些骨裂,一时半会之间还是不要在抬起来为好。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但是又是为什么阻止我做这个动作呢?真是奇怪。我在心里怀疑道

说不定是什么特殊的宗教吧,用手碰脖子是对神灵的不敬什么的,这是哪门子的宗教?

“那么,就来假设一下这摊肉块吧。“他滔滔不绝的说道,显然没有半点停止之意。说真的,为什么我要无缘无故的被迫听这种讲座?难不成是为了照顾这老男人被炒鱿鱼后的心情吗?“就假设一下他生前是一个很强的的杀人鬼,姑且问一句,和你对决的时候这家伙实力如何?”

“恢复力可以说是可怕的很,但是身手实在是差劲。”我冷淡的说道

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打闹。有几次他甚至还想扯住我的手腕和我扭打在一起。你是哪里的初中生嘛?

在心里情不自禁的吐槽道

“是嘛?“他略微顿了一下,便继续滔滔不绝的开始演讲。显然没有半点停顿之意。早知如此,我刚才不如回应他那是一个非常强差点杀掉我的对手来讨好他算了“那么我们就假设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整天沉浸在血液里面快活的杀人鬼好啦,话说这家伙是我们的同类吧?”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刚碰到他时想要确认这一点可是花费了我不少功夫。

“那么,就假设他刚被你杀掉之前刚好杀死一个人吧,那是一个童真无知的,可以说是幼女?嗯,大概就是刚上小学那么大的年龄。”

虽然我比较想吐槽为什么是幼女,不过一想到这接下来会引起她更加啰嗦的教导所以我还是忍住为妙。没错,现在就交给前辈的性取向好啦。

“那么,你来说,这家伙是善还是恶呢?”

“如果被杀的幼女是个人畜无害的儿童的话,那么想必这家伙就是恶吧。”

“竟然专门说出来幼女,你这家伙,到底是变态还是恶魔?”

“我想我就算是用不着你来说....”

山蓬莱他不轻不重的可口了一声,把话题强行转回去。

“那么,假设她是被冤枉的吧,其实他根本没有杀死幼女,而是被别人误以为。然后你就把他杀死了,那么,问题来了,现在的那家伙是善还是恶呢?”

“那理应是善吧,毕竟他没有杀死幼女不是嘛?”

“不,错了,完全错了,一。”他摇了摇头“但是,他也是恶,毕竟杀人鬼的本身就是恶。就算没有杀死幼女,他也肯定杀死过别人,只有杀过人的人才可以被称为杀人鬼,不是嘛?”

“那么,这么说的话,我是善喽?毕竟我杀死了恶不是嘛?”

一瞬之间,只有那么一瞬,我竟感到了一丝窃喜。

“不,你也是恶。”

“因为我也是杀人鬼?”

“这也算是一个理由。”他点点头“重要的是,无论本身是善是恶,一旦杀了人,那么她就是恶了。毕竟...”

“毕竟,杀人本身就是恶,没错吧?”

他点了点头,我则是放弃一般夸张的卸下肩膀。

“前辈,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只是过来聊天的话,那么改日....”

“总感觉我挺对不起你的呢。不过你也有错就是了。”

突然间的话语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迷茫的看着山蓬莱先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记得你对杀气不太敏感?对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劝你还是要早点学习一下为妙哦?不然的话闹出了乌龙可就不好了。”

期限,我还在一位他指的是我差点杀掉她,而傻傻的道了歉。结果接下来的剧情却让我大跌眼镜。

“继续刚才的问题,我只是想告诉你,倘若误以为杀死恶自己就可以成为善的话,那么也未免太天真了一点。嘛,不过我之所以会说这些,也是为了对你补偿就是了,既然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那就让你暂时做一个比较美好的梦好了,事实上,我也成功了,在刚才,你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善不是嘛?”

不,前辈。我想你理解错了,我并不是....

“嘛,不过我也的确做得不对,这种东西好像作为补偿也显得不太够,毕竟我也是基于被炒鱿鱼心情不好而做这些事情的。”他冲我,笑了笑,然后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东西。好像还带有着一丝血珠,因为视力不好的缘故,我眯着眼睛几秒才看清那是什么。

具体来说就是刀片,还是那种手动剃须刀上的,很薄的刀片。

刀片,怎么了嘛?

虽然现在不理解。但是在之后,我也明白了他之所以会亮出剃须刀片的意思。

“所以,总而言之就是。刚才你冲我挥刀的时候没收住手,还真是抱歉啊。”他挥了挥手。

这一刻,我知晓了山蓬莱先生所做的这些事情的意义。当然,我是不会怨恨山蓬莱先生的。毕竟怨恨这个词汇是世间最愚蠢的词汇,而去行使发挥它则是愚蠢的二次方。

“不过既然本部里的人快来了,说不定你还可以得救,祝你好运了,后辈。”

这么说玩的时候,他便沿着楼梯急转而下。不见了踪影。

什么蚊虫,什么叮咬,难不成自己没有发觉到吗?

可恶!混账东西!

刚才瘙痒的部位转而变为疼痛,一丝,大概刚好是剃须刀片那么宽的伤口从我的脖子上忽然出现。

然后

血!血!血!

大量的鲜血从我的脖子上喷涌而出,我倒伏在地上,发出了哀鸣声。

那是我听惯了的,自认为自己暂时不会发出的,濒死的哀鸣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终究还是小瞧了山蓬莱先生。

视线渐渐模糊,手指渐渐冰凉。大脑传来了阵阵睡意,我失去了知觉。

是说在临死之前?还是在昏睡之前呢?我听到了车鸣笛的声音,以及人的脚步声。还有某人惊慌的叫喊声。

好像,是女生的样子?

最终,我失去了知觉。遇到影蛭山蓬莱的一天,也就此落幕。在接下来一周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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